他也不是说表多么贵,毕竟圈子里那些爱玩表的,两三百万的那得是起步价。像秦殊这种咖位,狠起来半年八位都不打紧的,一块400万的表,如果他真的爱玩儿这个也没什么。只不过这套腕表,本身是有些象征意义,是花钱也很难买得到的。

    谢鲤送了秦殊一块天蝎表,一个是他作为品牌大使得到的便利,如果他和秦殊关系足够好,大可以把这种赠送行为理解为“我出差的时候合作单位送了我一套挺不错的茶杯我分你一个”。然而眼下这种情况,尚优联系前段时间徐啸和张师辕那边的行为,就忍不住在脑子里发散一下。

    “徐啸将来专注综艺,没准要做自己的节目,张师辕么,也就能唱唱歌,开开演唱会,毕竟他唱跳是拿得出手。沈一唯不折不扣的花瓶选手,作为偶像歌手的素养不是我说呢,还不如人家从零开始学起的谢鲤。这么一算,如今也就是你和谢鲤将来还算‘同行’,他路线和你不冲突,将来能好好把关系缓和了重新来过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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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</ter>总好过抬头不见低头见吧?”

    秦殊被尚优说的,从谢鲤那儿收到礼物的欣喜之感顿时打了折扣。

    “我看谢鲤那边未必没这个意思,哪怕他自己什么都不做表示,严瞿也会为他做打算。”尚优说着,就一边动手把桌上乱七八糟的礼物盒摞了摞,清出一块儿地盘来,该登记的人情登记好,免得遗漏。

    秦殊闷不做声,大拇指摩挲着沁凉的金属表链。

    尚优一一登记完,就开始用秦殊的工作号回复那些生日祝福什么的,至于寿星自己,他本打算去找谢鲤,但得知这份礼物甚至还是对方经纪人严瞿代送过来的,顿时又歇了这份心思。

    过了生日,《踏风碎雪录》剧组依然紧巴紧巴着时间赶进度,他们要在下雪前结束绝大部分的剧情镜头,包括谢鲤,他的排戏单截止到12月中旬,天气一冷起来、就该预备着杀青了。

    “踏风碎雪”四侠其实最终也渐行渐远。

    君不止至始至终独身一人,他或许有过伙伴,有过兄弟,甚至红颜,但这一切在他追求剑道的一生之中都不过是昙花一现的风景,包括唯独被他承认的知己饶松雪。

    从沧州城回来之后,大家就像是完成了什么出差任务似的,各回各家:

    童缺继承了童家镖局,回金陵操持家业;和君不止一样孤身一人了无牵挂的朝俞跟随嵩山少室山的主持,几度挣扎之下做了俗家弟子开始修行,几年后在少室山脚下建起了义庄,也算是经营了一份事业。

    而出关数年行走红尘的君不止最终还是剥离了滚滚红尘,某个下着雨的黄昏,突然剑道有所领悟,当晚变辞别饶松雪前往寒地之极昆仑苦修,至此不问世事。